时间：2108年8月10日

【资料图】

地点：中国上海市

1.梦想云集的魔鬼之都/Fantastic Dreamy City

08:00 A.M,浦东国际机场

“又来了啊，被称为魔鬼之都的上海……”

“这才没几年，似乎就已经快认不出来了呢。”

“作为全世界经济和技术交流的中心，或许也是实至名归。”

人类在上万年的历史里一直在重复的一件事，便是将它们当时最为尖端的技术，无论是材料科学还是美术设计，应用在它们认为最重要的建筑上。

伴随着技术的进步，旧时代的建筑会随着它们所处的事件一起，被缓慢地掩盖在后起之秀的阴影，乃至地基的下方，因此在一片一直有人居住的土地上，如果要了解此处发生过的历史的最好方式，毫无疑问的便是向下，将曾经被掩埋的历史伴随土石挖出，重见天日。

而伴随着逐渐解冻的科学，时刻产生出各种尖端技术的上海，则是拥有了一条每一年都在变化的天际线，与之一同不断变化着的，则是宇佐见莲子和玛丽贝尔·赫恩（梅莉）身边经历的一切。

高速的发展，不仅实实在在的吸引着全世界的资本和人才，同样也吸收着来自全球各地不同人对于美好未来的最后一丝畅想。

2.过去的未来幻景/Fake Golden Age

09:00 A.M，轨道交通磁浮线

“好快，上次来的时候，应该是在重新翻修所以没有能坐，这个速度，甚至连旁边的建筑物都快看不清了。”

“但是车厢里面却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要是莲子你不和我一个个在这报地名的话，我还以为是和新东海道一样只是虚拟成像的景幕。”

“中国人似乎特别实在，从不搞这些掩人耳目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是当前研究伊奘诺物质走在最前面的国家吧……”

忽视重力一般高高插入空中的无数超高层建筑，在两人的面前飞速掠过，能够反季节生长的常青绿植，和构造出优雅曲线的玻璃幕墙交相辉映，甚至有些建筑物，仿佛空中楼阁般悬浮在云端之上，那些飞行于半空当中的飞行器，也是过去的人们只敢用幻想去接近的事物。

浦江以东的区域，便是这仿佛梦境一般的景象，是当下技术的直观体现，无处不在的高新技术，深刻的让莲子体会到了“未来”一词的意义。

然而，和她们一起坐在车厢里的乘客们，并非只谈论时间轴向前的一端，时间有着过去和未来两面，技术不仅仅是为了未来的发展而服务的，它同样也会回过身去，服务那些停留于过去的记忆。

“创造出面前这片盛世的，又是怎样辛勤付出的人呢？他们在这里留下的各种各样的感情，或许也不会有一点留下。”

“我看，不一定。”

“就算有再多的梦想聚集于此，没有同时代物体的吸收，大概也不会化为可供观测的结界缝隙吧。”

“21世纪后期的世界，是衰落和发展并行的世界，在一部分地区迅速崛起繁荣，成为世界仰慕的地方的同时，也有逐渐失去了曾经的光辉，逐渐失去了颜色的地方。为了不断前行的时间，总有一部分被永远封存在了被遗忘的过去里，以至于无人问津，甚至没有被拆除。”

“一个虚伪的黄金时代……话说回来，在浦江的西边，似乎还保留有大片的旧时代的建筑群呢。也不知道梅莉你是不是说的就是它们。”

“没有理由不去看看吧！”

3.上海红茶馆/Chinese Tea

09:30 A.M，南京东路

“竟然还有保存这么完整的地方……日本的大多已经毁于地震，至于西方国家，似乎也都不剩多少了，这些19世纪的租界，承载了太多的历史的秘密。”

“在保护历史这一块，能够不变本心的国家真的越来越少了，为了发展破坏古建筑遗迹，甚至是为了‘教育普及’的需要直接将其完全会饿的行为我都听说过，很多人都已经彻底忘记了历史的重要性，只把未来当成唯一生存的必要。”

“……直到某一天，他们连自己存在于此的目的都一同忘记，只剩下一具没有价值观念的躯体，盲目的遵从所谓的主流。”

“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的话，或许便是人类这个种族组最大的不幸吧。”

“话说回来，莲子你想看吗？两百年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这里有过妖怪吗？”

“不只是妖怪，在这个聚集了一切事物的地方，曾经产生过非常辉煌的非人类的文化，因此，也曾经被称为魔都呢。”

莲子将信将疑地牵起了莲子的手，在短暂的恍惚间她确实看到了，曾经浩浩荡荡经过这里的人类和妖怪，在络绎不绝的各国商队当中穿行，在这片特殊的国中之国当中，一个不属于人类的秩序，而是被妖怪们的“异端邪说”所主导的秩序，在这里曾经短暂的出现过。

一个红头发的中国妖怪，曾在这条繁忙的街道上来回奔波，她轮换使用着流畅的英语法语，往旁边坐在汽车上面的外国人像是在推销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各种商品：能够瞬间冷冻一片湖面的奇异果实，一个会在瞬间释放大量电流的神秘机械，甚至是一个已逝之人留在世间的记忆……

逗留于此的人类，似乎也有不少是听闻了这里的消息，专门远道而来的，一切能够被物化，赋予价值的事物，都会在这里用金钱来交换，许多人来到这里，用尽全部身家进行豪赌，有的确实成功了扬名立万，但是更多的，是让自己手里的钱财变成了妖怪所有，赔的血本无归之后消失无踪。

晃眼间，莲子又回到了现在，远处高耸入云的现代建筑已久矗立于江岸的对面，一条并不算长的河流，就这样切开了两百年的时空，或者，也成为了连接两者的部分。

“此时此刻，不就是当时这里发生的一切吗？被物欲所统治的人类，毫无底线地放弃了自身的所有，成为了这个市场的一部分，他们的眼里，只有肉眼所见的财富，却从来不会在乎背后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怎么感觉，或许当时还要比现在更好呢梅莉？至少以前，人类还多少会尝试去追求看似不存在的东西。”

4.时间的回声/Echoes of Time

09:45 A.M，外白渡桥

“说起来梅莉，你是怎么感觉到这里的过去的呢？虽然是通过结界，但是我感觉到的，也并非只是画面和声音，就连这里的每一个人的任何想法都能够清晰地读取到。”

“答案是，这些过去的建筑上面发出的回声，在和附近的结界产生共振。”

“像引力波那样吗？”

“结界的波动，便是可以跨越时间传播的信息，宇宙中庞大恒星死亡时的剧烈爆炸，和这里无数的人交织的意念，难道不是同一种信息吗？只是前者可以跨越几万光年，而这里的稍微离远了可能就听不到了。

梅莉看到的，是这些古建筑传出的回音吗？但是莲子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由于浦东新区的全面建设，现在属于旧城的宝山，徐汇一带大部已是十室九空。虽然全天候运行的机器人依旧在对基础设施和建筑物进行保养，但是这里所剩下的，仅是一片无人染指的，实实在在的历史而已。

一台无人机在两人的前方短暂地停留，随后便上升离去，也许是因为这里难得的出现了游客，或者，是来确认不是对此地进行破坏的。

“保存在回声里的过去，终究也只是少部分人能够直接窥探到的秘密，如果能够联合散布在全世界的新人类组织，通过数字手段将这些信息复制出来，让一般人也能够轻易地接触会如何呢？”

“那或许是莲子所擅长的吧。”

“话说回来，我还真认识那么几个人，目前正在打算复刻出20世纪的旧上海的城建数字模型，甚至是来到过这里的人类和非人类。”

“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合法的东西啊……”

“那你就错了，这和我们之前去过的‘Old Adam’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5.魔都旧梦/Old Dreams in Future Reality

10:30 A.M，五角场地下

“你好，欢迎前来历史数字重建项目‘魔都旧梦’参观！正在确认游客信息……”

“这是……AI？”

“展览馆如果没人的话，用AI进行维护和导览似乎也没毛病。”

幽暗的地下建筑本已经让两人神情紧张，熄灭已久的屏幕突然亮起的同时，一齐重新开启的照明则是让莲子和梅莉一时间难以适应。和预期不同的是，作为一处怀旧为主的数字展览馆，这里并没有多少人来参观，或者更准确的，此刻，唯一来到此处的仅有她们。

莲子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从一次跨国新人类社团交流会上面得知的信息，由于有政府提供支持，无论是搜集的信息还是成员规模甚至要比和梅莉组建的秘封活动社还要多几倍。一尘不染的地面和墙壁，以及精致的仿造旧上海洋楼内部装修布置的内景，在初印象上便是放眼整个日本都难以超越的存在。

“秘封社团代表玛丽贝尔·赫恩以及宇佐见莲子，上午好，很高兴在这里与你们见面。”

“这个声音……似乎有点眼熟……”

“等等，这不是前几年因为车祸去世的一个新人类吗？”

“这是把自己都变成了历史的一部分的例子吧……”

“上传意识变成AI的话，确实算是延续了自己的存在。”

“由于此地的主要功能是为远程访问提供数据服务，因此我将会作为两位导游，带领回顾此地所发生的漫长历史。”

对于自身过去的一系列问题，AI全都毫无破绽，在这个变化莫测的世界里，有些人为了理想所作出的觉悟以及付出的牺牲，或许是莲子所始料未及的。

6.被隐匿的四季

11:00 A.M，魔都旧梦档案馆

“好厉害！这样的全息投影技术，日本恐怕只有东京才有吧，但是都被拿去用来做迪斯科舞厅渲染气氛的道具啥的了……”

“我们也没有这么多资金去布置啊……”

“很难想象如此规模的整座城市的数据重建究竟花了多久……”

“这墙上面挂着的成员名单，少说有上百人，但是他们像是在为公司工作，而不是独立活动的社团……？”

交汇在空中的光线，凝聚为了能够衡量的实体，仿佛魔法一样在莲子和梅莉的脚下将百年历史缓缓展开。和通过自己亲眼看到的，并无任何差别，依然是那人类和妖怪短暂地共存的时代。

只是在播放的页面下方，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世界。

“但是，莲子，似乎这里保存的并非只有这一个地方。”

“后户？魔界？这些都是……”

“这些人难道是记录了他们看到的梦，然后复制成的数据吗？”

“恐怕，也不是所有人能够坚持我们在做的事情……明白我们是为了什么。”

“也是呢……”

经过现代技术，这些秘密不需要能够看穿结界的眼睛，就算是一般人也可以轻松地一览无余。从暗流涌动的旧上海，到滚烫灼热的地狱，再到被魔法使所统治的魔界……全都被收录到了这里的数据库中。

不过，梅莉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并没有任何的焦虑或者恐惧。因为并不会有多少人去认真对待，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思考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是否真的可能存在于梦中的某处。如今，人类更在乎自己能够接收到的体验，将思考的权利完全放弃，而不是对于所接收到的信息进行哪怕任何一点的分析和反思。

这些数字备份，最大的的可能是通过虚拟现实游戏的形式，变成无数人能够随时进入提供消遣的娱乐形式。新人类眼里那无穷无尽的梦之世界，在商人的眼中并非是有待发掘的秘密，而是毫无疑问的财富来源。纵使是原本应该隐匿在结界背后，本应该是神圣和神秘之物，也最终会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商品进行流通。

这便是如今的时代，不被科学认可之物最常抵达的结局，或许也是比被单纯的遗忘乃至封杀更好的结局。

7.熙攘市场今何在/Immemorial Marketeers

02:00 P.M，陆家嘴商业区

“本以为日本已经是自由市场的巅峰了，出来了这一趟，才发现果真是人外有人，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日本买不到的，全自动建造机器人，神经接口义肢，甚至是能够远距离将意识进行传输，进行遥控的替代身体……就连技术，日本也早已经落后了吗？”

“话说回来，曾经难以实现的义肢和脑机接口，原本都是21世纪难以实现的技术瓶颈……最近这几年才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似乎都是在发现了伊奘诺物质之后的几年，然而，日本却还是落后了。”

“日本在发现伊奘诺物质之后，似乎采取的态度更多是崇拜而非实用……当做神明留下的圣物一样了吧。”

“梅莉是从西方来的，然而，西方似乎也没有对它有任何反应？”

“人类一旦发现了超越常识的事物，从打破常识的事实当中，并不永远都会获得启发和进取心，与之相反的，如果社会的主流思想是陈旧迂腐的话，他们更有可能会陷入到怀疑自身的恐惧，乃至自我封闭当中。日本和欧洲，此刻也正处于一样的故步自封的状态。”

“所以整个东亚都有出土的伊奘诺物质，最终被中国大量发掘和冶炼加工了……”

“莲子，你没有感觉到吗？同样一度遭到科学抹杀的久远历史，这里的人们在重新回忆起来之后，采取的是不同的态度。”

“妖怪们在中国经历的事情我记得比日本还要悲惨的……”

“但是他们正视了这段过去，并且努力地修复着，而不像日本和其他地方，宁愿彻底遗忘也不愿花费哪怕微不足道的这一点资金。”

“如果这样就已经算是最好的话……”

莲子看着眼前在空中不断滚动的商业广告里，那些通过各种形式依然在延续的古老传说，回想起了自己高中时在东京的那些同学们，因为觉得都是“虚假的谣言”就将家里珍藏的古书和手工艺品一起焚毁，随后彻底沦为了科学的信徒的他们，如今又是如何的状态在生活呢？

有那么短暂的时间里，莲子甚至有些羡慕生活在这里的人，羡慕他们能够一直流传着五千年从未断绝的文化，羡慕他们不需要用梦境去进行窥视，才能看到那些被埋没的历史，在那些重新设计，迎合了现代审美制造的机器人还有视频和游戏里面的角色，依然在将过去的传说向未来继续传颂。

“话说回来，中国到现在还保留着农历和二十四节气呢，以前和这边的新人类交流的时候提到过，据说在远离城市的农村当中，最近时常有报告出现过一些异常现象。”

“而日本现在，怕是连周一到周日对应金木水火土日月的哪个都快忘完了吧……就算是做成了商品，或许也要比彻底的遗忘更好。”

8.灵魂寄宿之物/Artificial Soul Vessel

03:30 P.M，新上海科技馆

“对了，梅莉，我好像听你说过，伊奘诺物质可以容纳灵魂这件事？”

“源于梦中的灵魂，和现实中的物质发生互动需要可以操纵的媒介，我们这拥有复杂神经系统的身体就是一种媒介，但是在更古老的时代，创造了日本的伊奘诺文明则是使用更加精确和强力的人造物来具象化自身的意念，使之赋予实体成为实实在在的物质。”

“对……我们去往高千穗峰上空，悬浮在云端的那个东西……”

“人类的思维可以主导自己的梦境，但是莲子你相信吗？那些古老的神明们，曾经也通过他们创造出来的物质，随心所欲的重塑了整个地球。”

“所以伊奘诺物质，能够让我们也拥有那样的能力吗？”

梅莉并没有料到莲子会有如此反应，毕竟，曾经停留于传说中的事迹，现在确实就已经存在于她眼前的景象当中。遭遇不幸导致残疾的人，已经可以通过伊奘诺物质加工的义肢恢复健全，而能够投送意识进行远距离传输的机器身体，都是容纳了灵魂，得以和血肉完美融合的人工物。

人类正在变成他们曾经一直崇拜的神明，将需要付出信仰的奇迹牢牢掌握在自身的手中，而这一切，却又恰好来自于梅莉自己的发现。事到如今，大概也不能责怪莲子，或者任何人。

“或许有一天，可以，但是我不觉得人类会认为这是所谓的奇迹，要是被滥用乃至扭曲了目的变成牟利的工具的话，那样的未来甚至会比现在还要黑暗的多。”

“那样的时代里，人大概也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9.赛博朋克畅想/Cyberpunk 2110

04:00 P.M，世纪公园

“说到人还能不能叫人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人类曾经产生过和现在类似的，义体大量替代原本血肉，环境严重破坏的世界观呢，似乎是叫做赛博朋克来着？”

“人类受到大公司开发的义体的控制，底层人虽然获得了强化的身体素质，但是也彻底沦为了他们的奴仆，甚至从思维上都无法对当前的秩序进行任何的反抗……无数的革命分子如同昙花一现，就算暂时引发了震惊世界的斗争，也最终如同飞蛾扑火，化为灰烬了。”

“梅莉喜欢看哪种世界观的书吗？”

“我还亲自到访过那样的世界，只是相比于这里尚且还在复苏的幻想，那个地方大概算是彻底被冰封了，那里的人的思维里，甚至不是鲜活的意识，而是一串决定命运的二进制代码。”

“连灵魂都没有吗？”

“更像是被代码驱动的血肉机器还差不多……和现在的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才对。”

论拥有着无穷可能性的梦中世界，这或许是梅莉少数甚至不愿意回忆的内容之一，那个世界里，科学不仅成为了上层精英统治世界，给底层人民洗脑的手段，甚至是直接通过物理方式控制意识的方法，植入脑中的义体，会彻底毁灭他们的灵魂，将其意识困于一个个数字模型建立的虚假幻境当中，然后肉体则是变成无休止且不会损坏的劳动工具。

在那个所有人都不会思考的时代里，想象力不仅是彻底消失了，甚至现实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无法变革，或是进化的机器，或许，莲子所在的世界若是所有人都完全放弃了思考，也会变成这样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无数愿意打破规则，看到真相的新人类，若是能够将他们联合起来的话，大概这样的未来也只会停留在这个世界的人的幻想里。

10.华胥之梦/Paradisical Daydream

08:00 P.M，东方明珠塔下

留存至今唯一的文明古国，用五千年的时间向全世界描绘出了一篇未曾断绝的壮阔图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用自己的辛勤劳动以及勇武智慧，构建出了一片科学和神秘并存，现实和梦境和谐交融的理想世界。

或许，这也是日本为何曾经视此处为世界的中心，三番五次派遣使者学习的原因，在走出了短暂的阴霾之后，日本如今恐怕也早已无力承担“东方”的代表身份，要把这一头衔实至名归的交换给它曾经学习过的导师了。

梅莉和我，手牵着手行走在黄浦江的边上，一边是尚未褪色的过去，另一边则是积极向前发展的未来，两岸看似相隔甚远却又彼此无法分离的样子，或许也就是我和梅莉现在的情况。她眼中的梦境，是我为了追寻理想不可或缺的光明，而我投身于的科学，则是将缥缈的梦付诸现实的媒介。

“你说有朝一日，我们可以让其他地方和这里一样，找回自己遗忘的历史吗？”

“我不知道……可能这个理想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有些太大了吧。”

“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的。”

或许因为能切实见到遗留在此的梦境，梅莉才能够几乎无视任何的困难时刻鼓励着我坚定信念吧。此刻，我朝着微波粼粼，倒映出远处旧租界灯光的对岸看去，发现了一条停靠于岸边旧式蒸汽轮船，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个红头发的妖怪，正从两个吸血鬼的身边转过身，看向我所在的未来的位置，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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